普通的Disco我们普通地摇;我普通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
2015年,一首二次元歌曲《普通Disco》在B站意外走红,随即创下了300万+播放量和10万+弹幕的惊人成绩。之后,这首洗脑神曲被汪峰等歌手翻唱,在中国好声音等主流音乐平台上惊艳亮相。
谁会想到圈地自萌的二次元文化,居然成功“打破次元壁”走进了主流的音乐圈。而这首歌背后的原唱之一“洛天依”作为国内首位虚拟歌姬,更是圈粉无数,成为众多00后男孩心中的女神。
在先后迈过柯震东、薛之谦、鹿晗的坑后,肯德基换上了最靠谱的代言人:虚拟偶像“洛天依”。而这一切都说明市场正在抓紧拥抱虚拟偶像。
一方面是想要抓住年轻消费者的品牌主们疯狂进击;另一方面则是传统偶像人设不断崩塌引发的商业焦虑。
谁都想在还没完全形成品牌认知和消费习惯的年轻消费者那里提前教育他们,而二次元与虚拟偶像自然就成了最好的"橱窗",也助力了头部的虚拟偶像们提前进入了"革金时代"。
比如近年来,知名厂牌+虚拟偶像的商业合作不断在出现在主流视野:“红米Note4x初音未来”、“百雀羚+洛天依”、“长安新奔奔+洛天依”,并在直播间里与光明乳业开展了“洛天依活力奶Party”。
随着二次元渗透率的不断提升,此前圈地自萌的二次元正在变得更加开放,看着一手养成的虚拟偶像们开始收获真金白银,不得不说,这是一场粉丝、制作方、品牌方的三赢。
从“初音未来”再到“洛天依”,你会发现虚拟偶像市场正在呈现出井喷式的增长,逐渐形成了文娱产业的新风口。
(日本虚拟少女偶像Imma )
你能想象到这个在Ins上有160万粉丝的女孩居然不是真人?
由于虚拟偶像可以更自由的充满想象空间、更接地气,其吸睛能力可谓是强大而迅速。然而,长江后浪推前浪,炒作一旦结束,该如何继续吸引粉丝关注,并在社交媒体上占据一席之地?
那么,本文将带你玩转虚拟偶像,深挖其爆红背后你不知道的那些秘密。
虚拟网红:新一代弄潮儿
首先我们要理解,与普通网红一样,虚拟网红的“营业”目的也是希望在社交媒体上吸引大批粉丝,然后隔着屏幕传递出个性化的审美和新潮理念,最后再通过安利商品来拉动粉丝们消费。
既然目的是一样的,那他们的不同之处在哪?
(传统偶像和虚拟偶像的结构对比)
首先虚拟偶像是整个团队精心设计出来的产物,对于参与创作的P主(拥有作曲、作词、编曲、混音、调音、PV制作、绘师等能力的人)来说,虚拟偶像的出现让P主和粉丝们有了创造偶像的真实感。
即便对于没有创作能力的粉丝而言,在不断内容消费和产品消费的过程中产生社会传播的效应,扩大着虚拟偶像的影响力。而目的就是为了满足观众的胃口而创造出来的“圈钱机器”。
硅谷人工智慧科技公司Brud是最著名的虚拟网红造星公司,比如目前时尚界最红的虚拟网红“Lil Miquela”正是他们团队一手打造出来的。
Brud是一家以虚拟数字角色来创造世界的跨媒体工作室,它所创造出来的“Lil Miquela”在Ins上拥有160万粉丝,无疑,这是一台很可怕的“圈钱机器”。
(Lil Miquela)
因为其是电脑虚拟出来的,不受实体的限制,她可以在多个地点同时生成照片。
而且她还不会年老、不会生病、没有中年危机、没有乱糟糟的生活情景剧(除非是精心设计的)。而这,几乎是每一个网红营销团队都想要打造的梦幻人生。
前不久,日本一家初创科技公司,创建出了亚洲首位男性虚拟网红“Liam Nikuro”。这是一位日系混血帅哥,不仅是酷炫的年轻音乐制作人,而且还是精通时尚和美妆的万人迷。
用创作者的话来说,“Liam Nikuro”虽然是虚拟出来的,但是,他们的目标是让他创作出优质炫酷的内容,从而给全世界的人带来享受。
(酷似真人的Liam Nikuro)
凡事有利就有弊,在引领新潮、疯狂涨粉之余,虚拟网红也引发了不少的社会争议,主要为以下两方面:
虚拟网红在广告披露方面,尚缺乏清晰明了的规范,这便为一些品牌打擦边球提供了可钻的空子。
虚拟网红成名背后的目的,往往是不为人知的,其背后的利益方也常常是隐身的。
虚拟网红为“黑人维权运动”,以及为“LGBT群体发声”的行为,则很长一段时间被人们认为是一个博人眼球的噱头,而非真实的价值观传递。
最为致命的则是他们所推荐的产品可靠性也同样受到了广大群众的质疑。
(Lil Miquela拍摄的亲密广告引发争议)
虚拟网红代表了在网络世界里创建故事、传递想法的无限可能和边界,这无疑是鼓舞人心的。
然而,一旦炒作逐渐平息后,清晰的道德立意、更高的透明度、背后团队的动机,将会是建立真实感、加强粉丝粘性的关键。
单纯利用社会热点事件进行炒作、博噱头,到头来,只会招致公众的一片哗然。
虚拟模特:时尚界的秀儿
时尚界的媒体们发出了警告:“有一群虚拟模特正在涌入时尚界,让金·卡戴珊等一众国际名模失业。”
这里面很讽刺的是,Instagram才为一群新模特敞开了大门,结果现在又要用虚拟模特取而代之。而虚拟模特的创作者们正走在CGI美学的探索前沿。
想要打造出博人眼球的模特,就必须摆脱传统审美标准的束缚,同时,由于虚拟模特特别像真人,初现于社交媒体时,往往被群众误认为真实人物。
(设计师和他打造的虚拟超模Shudu )
由视觉设计兼时尚摄影师“Cameron-James Wilson”的全球首位虚拟模特“Shudu”便是其中的代表之一。
这位虚拟超模的面容姣好、黝黑的肌肤散发着健康光泽,拥有着完美的黄金分割身材比例,诞生之初,便在Ins上吸引了大批的粉丝关注。
然而,就在人们逐渐意识到这位完美的超模居然不是真人后,各种批评扑面而来,群众们纷纷指责创作者误导大众,消费有色人种。
然后Cameron并没有因此停下步伐,他依然为法国品牌Balmain创造了一批模特,而且组建了自己的公司The Diigitals,称其为世界上第一家旗下全是虚拟模特的经纪公司,以模特的独特身份,模糊了真实与人工创造的界限。
然后他却澄清说道:“我做这件事,并不是想剥夺任何人的权利,只是觉得现在美的定义,正变得更具包容性,在技术标准上也应该有所延展”。
不过,这些争议并没有阻碍Shudu强大的吸粉能力。
去年,Shudu的形象被蕾哈娜的美妆品牌Fenty Beauty收购,而且多家时尚品牌也向这位超模抛出了橄榄枝。
(法国奢侈品品牌的广告大片由三位虚拟模特拍摄,中间为Shudu)
无独有偶,日系萌妹子“Imma”也是目前在Ins上当红的虚拟超模之一。“Imma”的名字在日语中是“现在”、“当下”的意思。
她主打卡哇伊风格,一头俏皮而富有质感的粉红色短发、完美无瑕的肌肤、可爱时尚的着装风格,为她积攒了一群疯狂的追随者,甚至让广大群众产生了“她就是真人”的错觉。
与Shudu不同,Imma代表了亚洲人的审美和年轻朝气的女性形象,同时,Imma脸部的细节设计,使她显得更加真实。目前,Imma已经与Ambush、Undercover等日本潮牌建立了合作关系。
(中间为Imma )
在未来,虚拟模特或许会成为数字艺术家探索人类身体美学和人物可视化的新蓝海。而除了创造超现实人形模特外,虚拟建模技术也被用于创造非常规的数字角色中,比如虚拟卡通人物“Noonoouri”。
此外,鉴于模特事业的短暂性和对年龄的高度依赖,真人模特极有可能借技术的发展,在虚拟空间里创建自己的复制品,在不受年龄限制的网络世界中继续着自己的模特生涯。
虚拟品牌大使:商业与资本的跨界
虚拟品牌大使是将数字人物商业化的最早产物之一。
企业创建虚拟品牌大使的初衷,则是为了能在社交平台上推广自己的品牌和产品,这是通过人形塑造和数字媒介后,将商业品牌人性化的一种大胆尝试(大家可参考传统偶像代言后的翻车事件)。
对于虚拟偶像的信用背书,其鼻祖“初音未来”已用10年时间给我们做了最好的范例:近千万的游戏代言费用已经超过了国内大多数明星的游戏代言费用。
而这也正好印证了虚拟偶像的溢价能力。从商业链条来说,初音的商业收入来自于三块:
周边产品的收入
代言、演出的市场收入
版权收入
比如初音未来在上海召开的首届中国演唱会“未来有你·初音未来2017上海演唱会”,其销售额尽然超过千万。
巴西电商平台Magazine Luiza的品牌代言人“Lu do Magalu”是社交平台上最老牌的虚拟品牌大使之一。
(Lu do Magalu)
2007年,“Lu do Magalu”首次在YouTube上亮相,现如今,已经在Ins上累积了180万粉丝,在YouTube上吸引了160万粉丝,在Twitter上也有29万的粉丝。
而“Lu do Magalu”还是科技博主、家庭主妇、网红和女推销员的奇特结合体。
平日里,她会在社交平台上盘点最新的科技产品和风向,推荐家居用品,并分享相关的信息。除了这些正儿八经的工作之外,她也非常接地气,会与网友一同庆祝巴西在世界杯比赛中赢得的胜利,甚至讨论热播剧《权力的游戏》。
去年,国产游戏《阴阳师》还携手日化巨头宝洁推出二次元品牌大使“雪女”,助力2018年冬奥会。
(《阴阳师》雪女应援冬奥视频截图 )
很显然,虚拟品牌大使已经成为了各路商家在社交媒体上的全新代言人。这些虚拟形象不仅能够帮助各类品牌触达到消费者,还能通过一种新颖、接地气的方式传递出品牌的核心价值。
以现实人物为原型创造虚拟角色非常容易,商家可借助虚拟技术的力量,为不同产品创建出各自不同的品牌大使,从而针对不同的消费群体,这将在未来创造出巨大的商机。
虚拟艺术家:玩转无限可能
最后,让我们走进虚拟艺术家的世界一探究竟。
随着数字技术的进步,越来越多的虚拟乐队、歌手开始登上社交平台,闯入大众的视野。
只是和真人偶像不同,这些虚拟偶像往往是“打不死的”,无论人物背后的真实音乐家如何改变(衰老、长胖),虚拟音乐家的形象却始终保持不变,永葆玩音乐的活力。
比如最早的虚拟乐队,当属红遍一时的街头霸王(Gorillaz)。
这是一支由四个虚拟动画人物组成的另类摇滚乐队,两位主创者分别赋予了四位乐队成员自身的特点和故事,使得他们更具生命力与个性。
失明主唱2D
思维缜密的贝斯手Murdoc
崇尚嘻哈文化、受过贵族教育的鼓手Russel
日裔吉他手姑娘Noodle
这支乐队在2001年发行的首张同名专辑《街头霸王》获得了超700万张的销量,更是一举斩获吉尼斯世界纪录“最成功的虚拟乐队”的称号。
人气网红“Lil Miquela”在2017年开始跨界音乐圈,连续推出一系列的单曲,目前在Spotify上每月有超过14万的听众,并在YouTube上拥有自己的个人音乐频道。
(Baauer & Lil Miquela — Hate Me (Song))
虚拟日系少女偶像Imma也常常参观展览和进行现场表演秀,与其他艺术家合作,并向粉丝们推广他们的作品。
如今,Instagram逐渐成为音乐家推广作品的主流平台,而流媒体音乐的营收则占据了音乐产业总体营收的半壁江山。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以音乐、艺术为主打,在社交平台上打造虚拟偶像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容易。同时随着AR、VR等技术让这些拟真人物更加具备生命力。
尽管还存在道德争议,但是不可否认,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已故音乐家的全息影像出现在屏幕上。
(迈克尔·杰克逊的全息影像)
而“初音家族”在日本与中国的崛起,足以证明虚拟歌手的巨大市场和发展潜力。他们有自己的歌曲、游戏、漫画和周边商品,还具有殷实的粉丝基础,能够聚集大批粉丝共听自己的全息演唱会。
此外,这些外形完美、声线迷人的虚拟少女们,在魅力指数上丝毫不亚于当红偶像。迄今为止,越来越多的网友宣称自己是初音未来的“秘密情人”。
在一马平川的网络世界中,虚拟偶像的高度趣味性和个性,赋予了其独特的舆论属性。TA们既可以是带货能手,也可以是音乐家等艺术创作者。
无疑,虚拟偶像正在科技领域和娱乐领域进行跨界,为我们的社交生活带来了更多元的丰富性,而我被虚拟偶像成功圈粉后,我看上了虚拟主播的这门生意和她快速变现的能力。
要知道,目前国内直播平台的用户规模已经有接近4亿,市场规模超过150亿。
而在二次元直播这个领域里,B站、爱奇艺、腾讯视频、斗鱼直播、熊猫直播、优酷等,都对虚拟偶像的二次元领域进行了重点布局,但与之不匹配的则是PGC和头部内容、主播的稀缺。
而对于想要打破次元壁,获取更多流量的虚拟偶像而言,直播不仅能圆满完成引流,而且还能早点实现变现,在挖掘粉丝的广度和深度中都比传统的内容模式更有效率。
其次对于审美疲劳的C端用户而言,虚拟偶像从内容的边界以及有效互动上都更具优势。
另一层面,从拥抱未来的角度和对人工智能的敬畏,我认为“AI+虚拟IP”在未来应用场景会不断增加。从粉丝经济的角度来看,利用这种技术可以帮助每个明星的虚拟IP化,实现更粘性的互动。
抛开粉丝经济,“虚拟IP+聊天机器人”的模式,我个人比较看好,因为它会成为未来生活方式的入口,替代更多的人工场景。
如果你只让人工智能去解决简单的劳动场景,未免也太过低估其能力。但是,如果你从娱乐切口进入的人工智能,则更容易撬动消费级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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